西吉·B·威尔齐格曾是一家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石油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他还将一家新泽西州的小型商业银行发展成为一家市值 40 亿美元的巨头。但仅仅是生存下来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成就之一了。
他曾在奥斯维辛和毛特豪森集中营当过两年囚徒,还经历过两次死亡行军,在大屠杀中失去了 59 名家人。当美军找到他时,他的体重只有 90 磅。
威尔齐格(1926-2003)背负着这样的背景,他怎么可能继续前进呢?“人们很容易认为他磨练了自己的求生技能,并将这些技能运用到他的生活和事业中,”《势不可挡:西格吉·B·威尔齐格从奥斯维辛幸存者和身无分文的移民到华尔街传奇的惊人旅程》一书的作者乔舒亚·M·格林说。“他很小就学会了像成年人一样思考,”格林说。
除此之外,还有良好的直觉和自信。在集中营幸存的经历让他确信,只要下定决心,他就能做任何事。
到达奥斯维辛后,士兵们询问威尔齐格的年龄和职业。他说他 18 岁,是一名工具制造大师。虽然他撒了谎,但都救了他一命。任何未满 18 岁的人都会被标记为死亡,而对于一支需要补给的军队来说,制造工具是一项宝贵的职业。
每当他听说有工作可以让他的生活更轻松时,他就会声称自己很专业并自愿参加。有一次,他在监狱医院当护士时,听说纳粹正在培训木匠。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申请,于是向与他一起工作的囚犯医生寻求建议。
“我无法告诉你该怎么做。那里(进行训练的地方)的情况可能同样糟糕,甚至更糟。你是个聪明人。听从你的直觉,”医生说。威尔齐格一生都遵循着这个建议。
1945 年获释后,威尔齐格在美国陆军反情报部队工作了两年。他帮助抓获了德国部长约瑟夫的兄弟汉斯·戈培尔少将。他在那里的工作为他赢得了前往美国的通行证。威尔齐格于 1947 年 12 月 12 日抵达美国,当时他口袋里只有 240 美元。
他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刚到那里不久,他就开始铲雪。威尔齐格还尝试过销售。到 20 世纪 60 年代初,他已经结婚生子,收入也很高,可以投资股票市场了。
在一次聚会上,他遇到了纽约证券交易所退休会员索尔·戴蒙德 (Sol Diamond)。戴蒙德对威尔齐格很有好感,并向他介绍了德克萨斯州威尔希尔石油公司。
格林说:“威尔希尔从 20 世纪中叶的领先地位滑落,成为又一家由全是白人男性、非犹太人的年迈董事会管理的昏昏欲睡的公司,这些董事会对收取业务收益比努力发展业务更感兴趣。”
格林补充说,威尔齐格给戴蒙德留下的印象是“精力充沛,干劲十足”。年轻的威尔齐格没有石油公司工作经验。但戴蒙德——他觉得自己年纪太大,无法亲自领导收购——告诉他,“我会帮助你,指导你。”
自从威尔齐格来到美国后,他就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而且“他抓住了它”,格林说。
经过几年时间,到 1965 年,威尔齐格、他的家人、朋友和戴蒙德积累了 20% 的有限交易股份。他们最终赢得了董事会的四个席位,并获得了提出建议的机会。
他的这些想法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积极进取。这些想法是激进的,至少对威尔希尔石油公司来说是这样。但它们是有道理的。董事会对此印象深刻。公司采纳了他的建议。公司还任命他为公司总裁。同年晚些时候,当首席执行官意外去世时,威尔齐格接任首席执行官。
威尔齐格刚上任时,威尔希尔的销售额为 130 万美元,但 9 个月内亏损 50 万美元。他积极购买更多土地,并增加钻探量。
到 1970 年,利润跃升至 70 万美元,销售额达到 900 万美元。1971 年收入跃升至 1300 万美元。两年后,威尔希尔拥有 700 口油井和 80,000 英亩油田的股份。利润达到 400 万美元,收入增加到 2200 万美元。1975 年,该公司的收入超过 2900 万美元,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
部分增长归功于明智的收购。
最终,他最大的投资对象是新泽西信托公司 (TCNJ)。威尔希尔于 1968 年开始收购该公司的股份。从很多方面来看,这都与威尔希尔当年的情况如出一辙。
TCNJ 是一家不景气的公司,从 20 世纪 20 年代新泽西州第二大银行的地位滑落到 1967 年的第 21 位。它只有 13 家分行。这些分行都很老旧,没有免下车服务。但威尔齐格看到了它的潜力。
到 1971 年,威尔希尔已收购了 TCNJ 超过 50% 的股份。威尔齐格也接任了该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就像他对石油公司所做的那样,他开始实施积极的扩张和现代化政策。
威尔齐格喜欢称 TCNJ 为一家有爱心的银行。他改变了乏味的内饰,使其更加客户友好。他增加了舒适的座椅。他还移除了出纳员窗口的栏杆。分行开业成为盛事,让客户感到宾至如归。
“其他银行也像我的银行一样,按 100% 支付利息,而且他们的钱也一样绿色,”威尔齐格说。“其他银行和我的银行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的客户服务更优质。”
他对待客户就像对待皇室贵族一样。他会亲自拜访他们的营业场所,表现得更像管理顾问而不是银行家。他会分析他们的业务并找到改进的方法。威尔齐格没有受过传统教育。但他是个贪婪的读者。因此,他经常从不寻常的、非传统的角度研究问题,并找到创新的方法来解决或绕过这些问题。
他的大儿子伊万告诉《投资者商业日报》,他的感官“非常灵敏,他可以在申请贷款时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实话。他只用五分钟就能判断对方是否在撒谎。这使得止赎率极低。”
FDIC 曾多次要求 TCNJ 将一笔贷款作为未偿债务注销。Wilzig 拒绝了,他说:“这不是一笔坏账。这是一位遇到坏账的好客户。FDIC 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希望客户(也就是所有客户)保持忠诚,并以此作为回报。当银行开设新分行时,它会从在 TCNJ 开户的公司购买家具。他向客户推荐客户。
威尔齐格通过做一名仁慈且慷慨的老板,让员工们接受了他的做法。他给初级行政人员和秘书发放股票期权。
“在遭受了纳粹的无数可怕侮辱之后,他非常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他决心善待员工。如果员工感觉不舒服,他会让司机送他去看医生。当他出售子公司时,他确保他的员工不会被解雇,”格林说。
威尔齐格寻求其他观点。他曾邀请他的医生加入 TCNJ 董事会。但他拒绝了,说他没有专业知识。“我们已经有沃顿商学院的人了,”威尔齐格告诉他。“他们对一切都有答案。我想要像你这样知道如何提问的人。”
当时,非银行公司不得拥有银行。因此,威尔希尔在 1982 年剥离了其在 TCNJ 的持股。威尔齐格继续经营该银行。在他任职期间(1971-2002 年),该银行的资产从 1.81 亿美元跃升至 40 亿美元。此后被收购的 North Fork Bank 于 2003 年以 7.26 亿美元收购了 TCNJ。
谈论一个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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