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沃森 (Tom Watson Jr.) 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国际商业机器公司( IBM ) 从一家平庸的制表机制造商转变为计算机技术的推动者。
他的父亲,人称 TJ,于 1914 年与他人共同创立了 IBM,并将其打造成世界领先的打孔卡制表机制造商。但该公司的市场开始停滞不前。最终,小沃森(1914-1993)于 1956 年接任首席执行官。在 1971 年之前的任期内,他不仅比父亲更出色,还引发了一场技术革命。
“他是一位杰出的创新者、持续的学习者、伟大的组织者和突破常规的战略家,”他的孙子拉尔夫·沃森·麦克埃尔文尼 (Ralph Watson McElvenny) 说。拉尔夫·沃森·麦克埃尔文尼与马克·沃特曼 (Marc Wortman) 合著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资本家:汤姆·沃森二世和 IBM 如何创造数字时代的史诗故事》。
麦克埃尔文尼表示:“我们认为,他的影响力比过去和现在的任何商业领袖都更为持久。”
小沃森如何重塑其父亲的公司而不进行鲁莽冒险呢?
由于患有阅读障碍,小沃森在学校里学习很吃力。他花了六年时间才在 19 岁时从高中毕业。他的父亲不得不请人帮忙,才让小沃森进入大学。尽管成绩不佳,小沃森还是在 1937 年获得了学位。
在 IBM,小沃森成为了一名超级销售员。这个角色让他学会了如何发现客户需要但不知道该问的新产品。尽管感觉被他强大的父亲和许多竞争对手所掩盖,但他还是在 1956 年 TJ 沃森去世后接手了公司。那一年,IBM 的年收入达到了 8.92 亿美元(相当于今天的 210 亿美元)。
1971 年小沃森退休时,IBM 的营收已达到 83 亿美元(相当于现在的 630 亿美元)。
通过明智地承担风险,小沃森将 IBM 变成了一个与他父亲创立的公司截然不同的公司。
小沃森的父亲 1914 年出生于俄亥俄州代顿,曾担任计算机制表记录公司的董事总经理。1924 年,他将公司名称改为国际商业机器公司。
与此同时,小沃森开始重塑自我。为了获得自信,他在大学预科学校成为了一名赛艇冠军,后来又成为水手和飞行员。后来,他利用这段经历和他的 IBM 技术销售技能,帮助军方在二战中推广使用新型飞行模拟器。
以中校军衔退伍后,他于 1946 年初重返 IBM。他和父亲参观了工程部,看到了一台由无线电管驱动的打卡机,它计算工资的时间是机械打卡机的十分之一。他回忆说,这种潜力“让我印象深刻,就像有人用锤子敲我的头一样”。
小沃森的父亲对此表示怀疑。但在 1946 年 9 月,他们推出了 IBM 603 电子乘法器。冒险获得了成功,因此小沃森升任副总裁。公司将工程研发费用从销售额的 2% 提高到 10%。明智地承担风险的文化开始兴起。
小沃森于 1952 年接任总裁一职。IBM 于 1956 年开发出更先进的计算机,包括硬盘。同年,小沃森的父亲去世,他成为首席执行官。随后出现了更多风险。1961 年,IBM 推出了 SABRE 航空预订系统,其计算机也开始实时填写股票交易。
“1964 年春,汤姆·沃森二世被广泛认为是最成功的大型企业领导人,他做出了大胆的决定,并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理由,”麦克尔文尼说。“IBM 占领了它涉足的每个市场,包括 70% 的新兴计算机行业。”
随后在 4 月 7 日,沃森宣布了迄今为止最大的冒险。它将开发 IBM System/360 大型计算机,该计算机将集成高速内存、可靠的半导体芯片和通用编程语言。但它不是专有的,而是为行业兼容性设定标准。IBM 及其竞争对手的所有先前产品都将成为过时产品。
然而,IBM 花了两年时间才推出这款革命性的计算机。这使公司濒临破产。“但我的祖父与 IBM 最聪明的人一起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他们得出结论,最安全的做法是最大胆的做法,他们开创了我们今天生活的数字时代,”麦克尔文尼说。
1954 年,TJ Watson 批准 Watson Jr. 将公司拆分为半自主的产品部门。
两年后,小沃森接任 IBM 总裁,他创建了一个新的研究部门,以“给予‘野鸭’(他喜欢这样称呼实验者和理论家)自由飞翔的空间”,作者写道。“发明文化蓬勃发展,IBM 在专利总数方面领先于其他所有公司。”
他保持公司管理的精简。小沃森让管理人员专注于政策、审查、营销、运营、财务、人事和战略。他将决策权下放至组织下层。他还提倡各方面团队合作,而不是竞争,这样 IBM 就可以快速应对新挑战。
小沃森不像他的父亲那样事无巨细,而是腾出时间在公司里四处走动,听取一线员工的反馈,思考大目标,并在全公司备忘录中分享他的观点。“作为一名领导者,他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寻找那些会告诉他错误的人,”麦克尔文尼说。
IBM 是第一家为所有员工发放工资的大型工业公司(1971 年为 270,000 美元)。沃森支付的工资很高。尽管 IBM 成为世界上最赚钱的公司,但他自己的年薪却保持在非常微薄的 100,000 美元。IBM 股东获得了巨额财富。
“他不同意高管薪酬的涨幅远高于基层员工的薪酬,他沮丧地看着他的继任者的薪酬在后来几年涨到他当初薪酬的数倍,”麦克尔文尼说。“我认为他留下的遗产中最不被重视的就是所谓的人道资本主义,即你可以支付高薪和合理的高管薪酬,以合乎道德的方式开展业务,同时仍然成为最有价值的公司。”
1971 年心脏病发作后,他辞职。康复后,他投身于环球航行和飞行,并积极从事慈善事业。1979 年 10 月,吉米·卡特总统任命他担任驻苏联大使这一至关重要的职位,他一直任职到 1981 年 1 月。
沃森重新加入 IBM 董事会。他与每一届新管理培训生见面,向他们展示明智风险的力量。但随着个人电脑的兴起,公司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再次陷入困境。1993 年 4 月,当第一位外部人士 Lou Gerstner 被请来拯救公司时,沃森与他会面,敦促他采取大胆行动并强调服务。这一举措最终奏效,但沃森未能亲眼见证公司扭转局面。他于 12 月去世。
麦克埃尔文尼说:“如果放在今天,他肯定会对人工智能感到兴奋,并确保 IBM 能够充分利用人工智能,但同时会制定严格的规定,以防止任何邪恶的事情发生。”
1987 年,《财富》杂志将他评为“如果为股东创造财富是衡量商人成功的最佳标准,那么他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资本家。”后来,该杂志将他评为 20 世纪最重要的四位商业领袖之一(其他三位是亨利·福特、阿尔弗雷德·P·斯隆和比尔·盖茨)。
麦克埃尔文尼说: “我相信我的祖父仍然值得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他制定的管理原则和他所秉持的价值观是永恒的,也是几乎所有企业成功的道路。”
☞ 1956 年至 1971 年担任 IBM 的成功首席执行官。因激发企业拥抱技术而受到赞誉。
☞ 克服困难:IBM 因大力投资计算机创新而濒临破产。
☞ 教训:“尽你所能地犯错,因为你将在失败的彼岸找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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